何止仰头，在空中呼出一口白气。
他定了定神，点头对祝兰时说：“谢谢你。”
祝兰时对他感谢不置可否，两人一路无言地来到了红山精神疗养院。
“第一次有人来探望她，进来之后精神状态倒是稳定不少，建议不要说那件案子，以免再度刺激到她。”随行护士将他们带到探视室，并对他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对了，现在是三点半，到五点就会结束探视，你们注意把握时间。”护士又叮嘱了两句就拿着记录本离开了，只留下他们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窗明几净，除却粉白的墙壁就只剩下一张塑胶长桌和三张塑胶软凳。他们坐了一会儿后，就有一个护士带着一位穿着白色病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探视的基本要务你们已经清楚了吧？”
护士又问了一遍，何止点点头。护士在记事本上签了字后就出去了，也没走远，想必在外面巡查，因为何止一直能听到她的声音。
女人坐在对面，头发只有短短的一截，没有刘海，露出苍白圆润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