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佚名:《改良教育浅说》,载《申报》,1909年12月13日,第1张第3版。
[56] 潘籍郛:《推行简字非废汉文说》,见劳乃宣:《简字谱录》,225页。
[57] 皮埃尔·布尔迪厄:《言语意味着什么——语言交换的经济》,褚思真、刘晖译,34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吕思勉(1884—1957)曾回忆一事,或可为布尔迪厄这段话提供一个印证:“从前有个学生留学德国,一次有个德国人问他道:你看法文与德文孰难?他说:法文似乎要难些。这个德国人大为不悦,和他力辩,说德文并不容易,这事见于二十年前《时报》的欧洲通信上。此时语体文初兴,这位通讯员说:‘现在一班人,还敢以艰深为中国文字之病么?’”吕思勉说,此话“也未免于一偏”,不过他也强调:“要通俗易解是一事,要传达精深的学术,亦是一事,这位通讯员的话,亦代表一方面的真理。”(吕思勉:《论文史》,见《吕思勉论学丛稿》,610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时报》原文未见,但吕氏所云定非虚构。“繁难”在20世纪20年代的舆论界几已完全成为负面概念(清末尚未如此),而仍有人为之辩护,习性难改,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