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意思,不办婚礼最好了,现在年轻人跟以前的想法也不一样,但我妈这个情况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害怕我再说反而又刺激了她。”
张大夫能理解;
她让苏杭别担心。
“何阿姨刚刚失手打伤了你,正好对你有愧疚,这个时候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站在母亲的角度优先理解你,如果你要跟她说不办婚礼的事儿,我建议你最好是现在就说。”
“好!”
苏杭明白了。
苏杭和梁菁当晚留在疗养院,就在何杏芳的病房里添了两张床。
白天苏杭睡了个透彻,到了晚上,她又睡不着了,一双眼睛瞪着天花板,思绪放空。
何杏芳睡前捧着一个翻旧了的本子,夜里翻身时,本子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
苏杭睡不着,索性起来帮她把本子捡起来。
月色薄寒,如烟似雾从疗养院窗帘缝隙中透了进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本子上,几处“峰哥”的字样就那样跳入苏杭的视线。
苏杭默默叹息,合上了何杏芳年轻时的日记本,把本子规矩的放在她的床头,自己则是重新躺了回去。
苏杭从小就知道何杏芳不太正常,邻里间哪家男人多看她几眼,便会大骂对方惦记她;
有时犯病,女邻居穿得好看些,就会被何杏芳骂成不要脸的狐狸精;
因此,苏杭一家始终邻里关系不睦;
每次都是等到何杏芳清醒些时,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再带着她和弟弟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