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在这么一个冷冰冰的晚上自己一个人睡。
“爸,反正病房里还有一张空病床,够我们两人睡。 我们睡在一旁,也能方便照顾您。”
老父亲只好答应。
夜暗沉又冰寒,窗外走廊外都静悄悄的。
我们坐在被窝里,低低聊着话。
老父亲问:“阿秉,你有没有遇到丽霞的父母?”
“没有。”林秉答:“她家住在城郊,我送她到家门口,瞧见她开门进去就离开。”
我忍不住问:“路上她有没有说什么?”
林秉想了想,答:“她一个劲儿赞爸通情达理,还说找爸准错不了,事情一下子就谈妥解决了。 她说,早知道爸爸这么好,一开始就得跟爸商量。”
我呵呵冷笑:“出钱出力还被打——能不好吗?”
“不怪她。”老父亲罢罢手:“要怪就得怪洪梅和黄森。 孩子怀上了,这是大好事,怎么反而能以此来威胁女方降低聘金。 人家辛苦养大一个闺女忒不容易,要点儿聘金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家说的这个数,算不得贪心。 水平一般的人家一千多两千左右。 比上远远不足,算是普通水平而已,犯不着因此拿肚子里的无辜孩子开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