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厉害. 尤其是放在现如今这个社会形态来看,关于这部电影之外的评论才彰显更加高级的讽刺妙用. 我实在是太吃鲁本这一套,在这部电影里他凭借短片拍摄积攒的经验和风格,用仿纪录式的视角,不断拉近又推远所谓“真相”的“非白即黑”,相对客观的镜头处理恰到好处. 全片看似走入孩童视角来观摩一场无关年龄的人性博弈,但完全是用成熟的运镜和剪辑,假借这一“游戏”戳中现代社会元素的每一处软肋. 公车和公园的两场戏足够挑动起观众的情绪,但他又用反差蒙太奇效果,逼迫受众渐弱共鸣. 直到最后,仍然有人对不了解的事实嗤笑,也仍然有人对正确或是错误的选择无动于衷,乃至临近片尾成人和孩童对垒,及代表正义和公平的“大众”卫道士凶猛而出,这样的每一个角色、地位、群体和制度,都在电影形象中被完全推翻. 不过在生活面前,人类永远都扮演小丑. 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皆隐含末日意味),疾病的意义空间向“意义”本身扩张,宗教的先进(倡导死亡)与保守(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并存,爱情的嗅觉(身体分子化)与味觉(皮肤液体化)并存. 从爱情谈及宗教(或曰反之),天使成为传播中介,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重建”世界秩序的契机,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个体/群体)的修复,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选择成为“感受”的载体,选择成为“世界公民”,宗教学(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或许比“上帝已死”的论断更觉残冷,但是“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 世界只会向前发展,我们都将成为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