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既可以作穷人吃饭的形容词,正也可以作我那梦境中的形容词。读者若以为这话过于含混,那也就只好由他去了。或有人说:律法,九九八十一为一宫,你难道表示这是你唱的宫调?我说:中国小说,向来不登大雅。章回小说,更为文坛所不屑道,果如此说我也未免太自夸了,非也,非也!不过当我这些残梦的故事,在报上发表的时候,有些认得我的人常在背后指着我说,这人终日的在做梦。这一句话,虽是事实,也许有点讽刺的意味。在前一说呢,我不否认,在后一说呢?我觉得讽刺我,倒有可考虑。大家仔细想想,谁不在做梦?谁是清清楚楚的站在梦外?若大家都不否认身在梦中,我便落入梦圈子里,这也不是一件可资讽刺的事吧?至于就文字论,我是一向诚恳接受批评的,在别个卖文的朋友,认为的大事,我倒不会介意的。何况这根本是梦话,充其量不过是梦中说梦,梦话就以梦话看了,何必当真呢?中国的稗官家言,用梦来作书的,那就多了。人人皆知的《红楼梦》自不必说,像演义里的《布夷梦》、《兰花梦’》、《海上繁华梦》、《青楼梦》、院本里的《蝴蝶梦》、《南柯梦》……太多太多,一时记不清,写不完,但我这《八十一梦》,却和以上的不同。人家有意义,有章法,有结构,但我写的,却是断烂朝报式的一篇糊涂账。不敢高攀古人,也不必去攀古人,我是现代人,我作的是现代人所能做的梦。也有人送我一顶高帽子,说我是《二十年怪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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