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安檀抬起脸来,素面朝天,抬起手背把眼泪抹干,续道:“冯簪是我宫里的丫头,我如何不气恼?”安檀扬起脸,满脸的憔悴和恨意,“我自问待她不薄,何至于做这等没脸皮的事?”
如玉拿了绢帕替安檀擦了脸上手上的泪水,轻声说道:“那娘娘以为,那冯簪能爬到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安檀呢喃,她方才哭得急切,并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一下便问住了她,“她不过是个承衣,还能爬到什么位置去?”
如玉声音微微冷了,却依然温柔淡然:“如娘娘所说,不过是个承衣。”
安檀静默下来。是,便是跻身嫔妃又如何,不过是个最末等的承衣。安檀慢慢松下精神来,手指也慢慢舒展开来。承衣不过是最末等的宫嫔,众多嫔妃里最低贱的位子,但安檀所坐的位置,却是三妃之一。从承衣爬到三妃的为止,需要多久?且不说宫女抬为宫嫔何等卑贱,婕妤一位都鲜有,更别说贵嫔了,那妃位,便更是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