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篇文章是你那个小实习生拉佩一个人写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大有前途的孩子!别再跟我说政府中学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这个拉佩就有一手嘛。”
“那么,先生,您觉得光这篇文章就足够了?”
吴波金没有马上回答。从他嘴里传出一阵吃力的喘息声,他要从椅子上起身。巴泰克对这声音太熟悉了,他从珠帘后出来,跟巴森一起把手放到吴波金的腋窝下,将他架了起来。吴波金站了一会儿,平衡了一下肚子在两腿上的重量,就像搬鱼的调整重担一样。然后,他挥手叫巴泰克走开了。
“还不够,”他对巴森答道,“绝对不够。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过这是个正确的开端。听着。”
他走到栏杆旁边,把通红一嘴的槟榔吐掉,而后便背着手在阳台上迈着小方步走来走去。过粗的两条大腿彼此摩擦,以致走起路来有些轻微摇晃。他边走边讲话,说的是那种政府机关里不纯的官话——夹杂着缅甸语的动词和英语的虚词短语:
“我们从一开始就介入这件事。我们要联手向维拉斯瓦米医生进攻,他是文职医生和监狱主管。我们要诽谤他,毁了他的名声,最终让他彻底完蛋。这将会是个很周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