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榕中正是有这一手万余后备力量,才不惧天子会不顾众议,对他突然下手。
他尚且有两个嫡子,任着外郡州官,天子想斩草除根,也不是那般容易。
阳泉郡王却甚是忧虑:“只我这么一走,便将金相置于险境了。”
霍真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语气却甚是沉肃:“眼下虽虞沨已快入瓮,但卫国公这头还得抓紧,再有诸多事宜还得安排妥当,即使情势所逼,却也心急不得,以在下陋见,圣上虽有所疑,却也还忌惮着相公身后之势,必不会轻举妄动,但以防万一,相公还得早离都城,并有郡王,也不能在京都久留。”
金榕中重重颔首:“郡王明日复命,可称老夫已无大礙,暂时打消圣上防心,余事郡王不需多虑,有老夫一手安排,必然可保万全。”
得了金榕中这一句话,阳泉郡王似乎才有了底气,也不久留,遂告辞而去。
却当跨上青骢金鞍,眼角渐有冷意——
果如虞沨所料,金榕中会以安全为由,助他“撤离”京都,背实了这谋逆不轨的罪名!
而他一旦听信,落入临漳金相势力手中,便是置身刀俎之下,生死哪里还由自己作主?
且不说金榕中这边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划,但说秦相,当得天子“示意”,也是雷厉风行,不过数日,便捕获了一名“漏网之鱼”,一番“严刑逼供”,套得金榕中指使死士刺杀皇子之口供,当即将证辞呈上,力谏圣上决断,将金榕中入狱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