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过后水味道刺鼻,不让考察队吃。
每回有外头考察队的来,哨所就开车到更远的小河打水煮饭,和给客人充当洗漱生活用水。
说是领水,实际上哨所都烧热了给他们送来。
芽芽蹲在墙角刷牙,提着搪瓷杯的聂超勇蹲在自家幺妹身边,陆陆续续出门的其他人寻思着一个队伍整整齐齐的,也跟着蹲成一排。
虽然水烧不开,但好歹比刺骨的冷水好得多,几个人咕噜噜的漱口。
聂超勇吐出来一口血水,再看牙膏上全是被血染成的粉色,一脸蒙圈的看着妹妹。
芽芽淡定的也吐出一口血水,示意一样的。
来时她也做足了功课,高原上牙龈出血不是新鲜事,只不过没有想到牙根被冻得极痛时比拔牙还疼。
“我不洗脸了”聂超勇丢下毛巾就走。
他有经验,高原的人十天半个月不洗脸正常。
其他几个男同志迟疑了下,也纷纷收起了毛巾。
芽芽也不敢怎么大洗,随便打湿擦了一圈,哆嗦着站起来,精神倒是好多了。
昨晚钟教授几人频繁因为干燥缺氧憋醒,精神不怎么好。
几个人幽幽的看着一整晚没醒还打呼的聂超勇,眼神多少带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