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振华十分懊恼:“都怪我,是我搞砸了。”
李冰河沮丧:“我体能也掉得太厉害了,回头得加把劲儿补上。”
严振华心疼:“你身体还没痊愈,又要上冰又要测体能,哪儿折腾得起。”
李冰河笑道:“当运动员,这点儿苦都吃不了,那还不如趁早放弃。”
李冰河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着严振华,板着脸说:“刚刚在冰上,你是突然怕我落冰摔狠了,才犹豫了,对吗?”
严振华被看穿心思,一时窘迫,不知如何解释,李冰河却忽然笑了起来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两人说话间,刚走到走廊尽头,只见唐剑早已经等在门口,本来一脸心事的唐剑一见李冰河,立即挂上满面笑意,迎了过来说:“冰河,你宿舍在哪儿,我……我俩送你回去吧?”
“我不住校,我回家住啊。”
唐剑一愣:“你咋也回家住?”
严振华说:“正好我也不住校,我俩还能一起上学。”
严振华说完,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约定起第二天早上约早饭的事,唐剑默默地跟在一旁,难掩失落。
夜里,一盏白炽灯照亮了曲教练家小小的天台,一张圆桌,周围摆放了几把木椅子。曲洁忙活着端着冰糕爬上来,给大家舀了冰糕。严振华心虚地跟曲教练说了自己和李冰河的入学摸底成绩,硬着头皮等着曲教练的教训,没想到曲教练忽然一反常态,笑呵呵道:“别往心里去,路还长着呢不是?冰河滑冰滑得早,基本功扎实,你身上有股纯真的山野之气。你俩只要能在体校好好练,走专业的路,肯定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