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说的，院前急救都是那些破事，我在想我要不要转行当个兽医，因为猫狗挂个号100块钱，彩超500块钱，心电图200块钱，纯收入，工作也很轻松，打个针配个药，做个绝育，实在不行我就去村里养猪养牛养羊。”
“我现在发现了，你这个人满嘴都是胡话。”戴灵灵抿着嘴笑起来，“难得你表情还那么一本正经。”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最烦那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这种人总是自以为是站在知识层面上碾压其他人，让人很不爽。”
他又说：“我言即我所想，此时此刻我能说出这些话，说明我已经思考过无数遍了，比如转行啊，比如养猪养牛……”
“当医生不好吗？”
长满树叶的枝干被强劲的风刮得“哗哗”作响，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飘下来，啤酒罐上的最后一滴水落在地上，隔壁超市里放着歌曲，歌手独特的嗓音把这辈子的故事和爱情都唱完了。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那些黯淡的路灯光落在他脸上，他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干吗这么伤感，不会是想到了前女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