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暗示她不应以私废公。但这话即使不作深解,也已足够让她悲伤。她刻意换了话题:“世子年纪虽小,却很懂道理。平日是如何教养的呢?”
邕王谦虚地答道:“平日并没有着意教导,让他学些东西也只是为了不辱王家。所幸,他不是冥顽不灵。”
素盈又问,除了读书之外,是否教过骑射。
邕王笑道:“此次上京,他一路都是骑马。入京畿之后,坐骑染了病,因不敢把生病的畜生带入京城,才改乘车。”
提到染病的马,世子有些怏怏不乐。素盈握着他的手笑道:“前两年,我的踏雪骃在平王府生了小马。平王一直好生照料那马驹,听说长得相当不错,现在差不多可供役使。既然世子恰好缺一匹坐骑,那我做主将它送给世子。”
世子连忙跪地谢恩。素盈又说:“京郊有圣上赐给平王的猎场,世子如果想要试试马匹,尽管去那里。”
邕王见皇后这样厚待他的儿子,连忙一起谢恩,又道:“臣此次并未打算在京中久留,四五日内就要折返。娘娘好意,只能心领。”
“急什么呢?”素盈装作诧异,“难得回京一趟,多年不见的亲朋好友也该走访一趟,多住几日又何妨?”她好奇这位藩王在京城中是否尚有结交,有意观察几日。邕王却不动声色,委婉地应承了几句,带着世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