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没哭?”毕杏波满脸是汗。
“没大声哭,有点唧唧,我喂了一个鸡蛋黄儿好了!”母亲把毛巾递给毕杏波。毛毛张着手让妈妈抱,“等一会儿,妈妈喝口水再抱你!”毕杏波把母亲晾的凉开水一饮而尽,她抹了抹嘴冲着女儿拍手说:“来吧,妈妈抱抱!”
“先别给她吃奶,你风风火火地回来歇会儿再吃,要不,孩子该上火了,告诉你多少回了也没个记性。”母亲埋怨女儿。
“妈,丁力军几点走的?”毕杏波若有所思地问母亲。
“你刚走他就走了,有啥事儿啊?”母亲急切地问。
“没事儿,我在单位没看着他,就问问。”母亲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单位要减人增效,你咋不告诉我?”傍晚丁力军一进门毕杏波就问他。“我说不让你上班,让你在家带孩子,你偏要上嘛?”丁力军嘟囔着说。“不上班,靠你养我们呢?挣那俩钱还不够你自个喝酒呢。”毕杏波瞪着丁力军说。“那就上,你准是第一个被减下去,不信你看着。”丁力军为自己倒一杯水。毕杏波刚要发作,母亲抱着毛毛进屋,她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