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珍贵的东西竟然拿来给我搓手,我心里也有些不安,思来想去,还了一盒鲛人泪。
一开始高甲还不肯收,说这不合规矩。
我又不是要贿赂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道:“龙宫是陛下的。”
他推拒的动作一顿:“……自然。”
“我也是陛下的。”
他张了张嘴,少见的愣住了,灰青色的竖瞳收得更细,显出几分茫然。
我将盒子往他怀里一塞,总结道:“那我的东西放进陛下的宝库里有什么问题?陛下用他的龙蜕给我做衣服,我就不能用自己的鲛人泪给他做个手串玩吗?”
这逻辑完美无比,毫无破绽。
高甲全身无发,只脑后长了条如鞭子般的细硬长尾,此时微微摆动着,泄露出些许他平静外表下的真实情绪——面对脱离他掌控又无可辩驳的事实,他生出了点焦虑。
最后他还是收了那盒珍珠,冲我恭敬躬了躬身,退下了。
不知以后它们还能不能重见天日,又是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还好鲛人泪上不会显现名字,不然叫人知道这么大盒都是我哭的,还真有点丢脸。最重要的是这并不是唯一一盒,龙虎山上我还哭了一盒呢。
整整两大盒,不说夜鲛,整个鲛人族怕也没我这么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