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内,六和寺的大殿和配房已基本不见踪影,只有放生池还在,池边的三棵大樟树依然枝繁叶茂,苍翠葱郁。大樟树是无声的见证,曾经的风云变幻只有她们了然于胸。唉,青山依旧,古迹不存,岁月无情,沧海桑田啊。
不过,他也发现学校有好的变化,校舍添加了,校园扩大了,学生增多了。沿学校中轴线左右两侧,各建了一幢教学楼,仿俄罗斯风格,分别以建造的年份命名为五九楼和六零楼。看得出,建房用的砖块大小厚薄不一,是从长者山上的坟墓里挖来的,建筑也相当粗糙,黄土铺成的地面凹凸不平,但好歹有个教室的样子,至少能为学生避风挡雨。从黑板报上看出,学校不仅有初中,也招高中生了,成了一所初具规模的完中。这一些让他感到欣喜。
他来到校长办公室,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彼此都很陌生。他简要汇报完自己的情况,校长嘴上说着“哦,回来了就好。”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就像前面站的是个麻风病人,病毒会从空气中传播过来,避之唯恐不及。
祝和斋说:“这些年我一方面改造思想,另一方面没有荒废学问,传道授业解惑还能胜任,请校长安排个班级让我来带,我会尽力把课讲好,让学生满意,让领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