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个个失声尖叫,我也吓的不轻,紧紧抱着她,把她头护在我怀里,心里计算着,这山也不是太高,加上有雪,既是滚到山下应该也不会受很大的伤。
不过,我们只滚出几米远就被坡壁上的树木给拦住了。
明显是计算有误,爬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疼,韩个个这时候也已经吓的只剩发抖了,眼睛惊恐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着四周。
雪仍然在无声地下着,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这个时节本来就昼短夜长,按这个估算,过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完全天黑,那些雪映回来的白没有起到亮的效果,反而给人一种诡异的惨白。
除了不远处庙里发出微弱的光外,整个山上都像被一种死气笼罩着。
我把韩个个脸上的雪擦掉,又帮她理了理已经乱了的头发,保持镇定地说:“亲爱的,这样下山太危险,要不咱们就在这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韩个个半天没出声,我也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能借着坡里的树枝弯腰向上爬,每爬前一步就停下来把韩个个也拉上来一步。
两人回到小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森森白雪像一张张开的网包围了远近所有东西,也包括我和韩个个。
两人衣服现在都湿了,站在这样的雪地里冻的牙齿直打架,往山下看,除了白,什么也看不到,那原本并不太长的爬山之路此时像延伸到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