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恕罪。臣妇没想到会在这等市井之处见到殿下,正在懊恼没有为殿下事先腾出一个雅间,这才忘了行礼。”
一番话说得温和得体,让凤景烨也没法再抓着她不行礼的事不放。
他冷哼了一声:“你定远侯夫人准备的雅间,本太子哪敢坐?”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白筝含笑。
凤景烨抬眸。
冷如寒潭的眸子,静静地落在白筝的脸上。他轻启薄唇,一字一顿地回道:“怕只怕,本太子就是有命坐下,却没命起来。”
白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殿下福泽深厚,怎能这么说呢。”
“不然怎么说?你定远侯府开的铺子都吃死人了,还想要本太子说什么颠倒是非黑白的话去替你兜着?”
凤景烨突然激动起来,义正词严地反问道。
“侯夫人不要觉得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能在这永定城里目无王法肆意作恶。草菅人命这种事,本太子第一个不肯!”
这话一出,引来围观众人一片叫好。
“看看,咱们的太子殿下多英明多公正多铁面无私!看来这一次,就算这位侯夫人有定远侯爷护着,也没用咯!”
“那可不是这么说的。想当初,老侯爷发起威来,就是咱们陛下都要让他几分。太子殿下若是真为了此事,与定远侯府撕破脸面,未必就能讨着好处。”
“真是天大的笑话!定远侯爷就算再战功赫赫又怎样,不过是个臣罢了,殿下是君,这天下难道还有君让着臣的道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