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魏谙回到厅堂,萧迟风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殿下。”
魏谙点点头,端起薛景寒没动过的柘浆,不发一言。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深沉莫测。
“薛……不喜欢以前的东西了。”
他缓缓阖上眼睛,语气似有迷惘。“饮食,住处,都不喜欢。大宗伯身体羸弱,他却康健自如,若不是相貌依旧,本王实在不敢认。”
萧迟风道:“这么多年了,重活一世怎会没有变化。永熹年间,大宗伯亲口告知敬王殿下,待大衍薛景寒为相,便是栾陵复兴的机缘。敬王殿下写了密信,要后人等待三百年,如今时机已然成熟。您派世子前往大衍,践行苏戚坠湖一事,又因苏戚坠湖,薛相亲自来寻栾陵,这正是上天注定的命数啊。”
魏谙闻言露出些许笑意:“是了,本王原以为,苏戚出事以后,需得设局将薛相带往栾陵,没想到他自己来了,省却许多麻烦。”
萧迟风神情亦是舒展。
“薛相生性谨慎,殿下这几日莫要心急,免得他起疑心。山路清扫完毕后,阿梦会引他去栾陵,我们须得做好其他准备。”
魏谙应了,又问:“不昼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