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激烈的!”瑞士雇佣兵感叹道。虽然德语里的粗话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他说粗话时却还是习惯用法语。
“不过,他们今早很可能会派工兵过去,把那座棱堡给修好。”轻骑兵说道。
“是的,很有可能。”达达尼昂应道。
“先生们,”阿多斯突然道,“打个赌吧!”
“喔!不错!打赌!”瑞士雇佣兵叫道。
“怎么赌?”轻骑兵问道。
“你们先等一下,我马上回来。”龙骑兵说着,把军刀搁在壁炉里的柴架上,让它充当烤鹅用的铁钎子,“该死的!老板!”他大声叫道,“赶紧拿个接油盘过来!这宝贝鹅可金贵得很,就连一滴油我也不能浪费!”
“他说得对,”瑞士雇佣兵赞成道,“鹅油好哇,配桑果酱,可好吃啦。”
“弄好了!”龙骑兵说道,“好啦,咱们说打赌的事!阿多斯先生,我们洗耳恭听!”
“没错,说打赌的事!”轻骑兵叫道。
“德·比西涅先生,我打算跟您这样赌,”阿多斯淡淡说道,“我的三个同伴,波尔托斯、阿拉密斯还有达达尼昂这三位先生,再加上我自己,我们四个人这就去圣-热尔韦棱堡吃早饭,并且在那儿待上整整一个小时,无论敌人怎么赶我们,我们都绝不离开。”
波尔托斯和阿拉密斯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开始明白阿多斯的用意了。
“怎么,您这是要让残酷的敌人把我们全杀光啊。”达达尼昂凑到阿多斯耳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