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不禁为那仍在死亡雷池里拼命试探的两位贵妃,狠狠捏了一把汗。
还有刚才那位韦昭仪……不,韦妃!
陛下究竟在想写什么?竟然越级违规祖制,一下子将韦昭仪整整提了三个位阶……
太后娘娘素来管控后宫极为严格,若知道此事,只怕又难免一场风波啊……
罢了。
他只是个小小的太医,蜷缩起来苟且偷生罢了,千万不能多想多听,更不能把这些事情掺和到自己身上。
因此,皂靴迈得更快,对身后的薛乾道:“韦妃娘娘身体很好,并未有什么大的不妥,在下为您写个方子,您自去太医院取药,让韦妃娘娘带回自己的贤福宫便可。”
接着,匆匆从药箱中取出笔墨,没有纸张,便用了包药的牛皮纸做替代,药方写好后,唯恐薛乾后悔一般,塞进他怀中。
“微臣太医院还有些急事,便不陪您前去抓药了,就此别过。”
头也不回地逃离乾清宫。
薛乾捏着手中的牛皮纸,眼底滑过一抹玩味之色。
这周太医……倒是个胆小乖觉的。
宫中,小心驶得万年船,只有这等小心谨慎之人,才能谋些活路。
薛乾将手中的药方往怀里一揣,准备出门。
身后跟着的副手热络地贴过来。
“薛爷?您是要去太医院抓药吗?”
“这周太医也忒不会做人了!怎能让您去抓药熬药?您在这里歇着,小的去帮您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