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朱衡大人已在左掖门外守了两个时辰的门墩儿,未必还想多候几次?”
朱衡听见两眼发直:“这么说,是孙隆假传圣旨?”王国光道:“在下也有这个怀疑,不过,没有人撑腰,孙隆决不敢这样干。”朱衡道:“这人会是谁呢?”王国光说:“那还有谁?诈传圣旨,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朱衡道:“未必是冯……”说着又呛咳起来。
“按理说,杭州织造局申请用银,是由工部与司礼监两家先行会揖。待双方商定后再向皇上禀报,皇上准旨后方可移文。可是,这次司礼监直接向皇上请旨,竟完全把工部抛在一边。若不是冯保撑腰,孙隆怎敢如此嚣张。”
听了王国光的话,朱衡气道:“这个冯、冯……”说罢两眼一黑,再次晕厥过去。卧房里再次陷入混乱。老夫人让王国光先回,王国光说:“也好,我这就去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一阵忙乱施救后,朱衡醒了过来,喊道:“王大人呢?”老夫人道:“他刚走。”朱衡一掀被子:“替我把官袍拿来!”老夫人问:“你要干什么?”朱衡道:“上内阁。”老夫人急了,数落道:“瞧你这样子,风都能吹倒,哪能出门,快躺到床上去。”朱衡道:“你放心,老夫这口气,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说着,又是一阵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