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上,一阵无名的风从她耳畔吹过,龙洺拿着纸巾匆匆跑回,她却已经没在流泪了,只是目光不似方才那般悲伤,像是有无数错综复杂的痛苦纠缠在一起,比悲伤更凄厉一些。
等她挂上电话,龙洺才问:“是谁?怎么了?”
景云没说话,只是倔强地自己向外走,并不利落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仿佛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和无数的艰难。
小洺爷从没见过比她更狠的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但后来他明白了,她要支撑景宝斋、支撑龙家窑,就得对自己狠,对他也狠。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十一的呢?或许就是当初那一棍子吧。
那一棍敲醒了他,让他看清了现实。
而现在的她浑浑噩噩,是不是也需要用根棍子将她敲醒?
越明夏的电话是在半小时后打来的,景云坐在自家小区楼下的花园里,此刻阳光正好,天空蓝得干净又纯粹。
越明夏道:“景宝斋和越氏子公司的合作是越开叫停的。呵,我倒不知道他业务这么广,还插手子公司的外包合作。”
其实答案早在景云心中,但不亲耳听到,总觉得会有意外,而亲耳听到时,又觉得还不如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