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纪摇摇头,平复了一会儿才起了身,心里不由怀疑这是不是咒术的反噬作用,可这会儿细想来,总觉得梦里的声音有些熟悉,至少掺杂着她熟悉的。
难道是那一边出什么事了么……
吃过晚饭,易沉表现地很期待,他说每一个带女朋友回家的男人都会这样,这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大事。好在有他的感染,四纪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一头长发被他编出格式的花样,最终铺散在床单上,沾上了些许的汗渍。
听着枕边人轻缓的呼吸声,四纪的一双眼在黑夜中异常明亮,她背过身子,脸上的红润慢慢褪却,若有所思地阖上眼。
睡吧,不要再想了。
可刚陷入昏暗没多久,梦境就再次袭来。这次的嘈杂更为清晰,有女人惊慌的奔跑,有老人孩子绝望的哭嚎,四纪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够真切,但绝对不是善意的。
就在她想要深入梦境听清楚关于自己的语句时,混沌一片的梦境中突然漫出了一片血水,成为了整个视野里最清晰的画面。
但就是这滩血水,却是四纪这几个月来的噩梦。她无法动弹,看着血泊中的一团红肉越长越大,渐渐凝成婴孩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