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功是个混球
我在清晨醒来，阳光开始照耀。
夜晚已悄然逝去，
我看到了你的面庞，也看到了自己。
我尝到了些许生活的滋味。
我尝试着挣扎忍耐，
但终陷于恍惚之中。
——《恍惚之中》（In Trance），蝎子乐队
“成功是个混球！”我轻蔑地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出这句话。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除夕之夜。那时，我还在卡尔施塔特任总经理，在第二次调任后，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城市。尽管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但和往常一样，我工作了很长时间，直到7点左右才回到我的公寓。我忽然感到一阵惶恐。这毫不奇怪，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独自过新年——在这个我没有选择的城市，在这个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城市。整个城市中，派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享乐之音频频入耳，喧嚣之地处处笙歌，而我晚上的日程安排却完全相反。首先，我在外卖店买了一个披萨，喝了半打啤酒，然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在午夜和自己一起举杯。这是我一生中最低潮的时刻，因为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孤独和空虚。那时我周围的人都认为我很成功。这并不奇怪，因为从外表上看，我确实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在事业阶梯上乘风破浪，实现了别人梦想的一切。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这是真的，为何我的内心会如此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