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缓缓蹲下来,掩面痛哭。
她究竟哪里比纪念差,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她能给纪念给不了的支持,为什么不可以是她?
这几天,谈宗熠忙得像个陀螺。度假村的项目他亲自监管,董事会那边,得知他擅自降价,纷纷打来电话质问,得不到回应就闯进他办公室,他态度强硬,硬生生压下这件事。
沈家在对供应商施压,虽然APL与他们有合约在先,但沈老爷却放出话来,照赔供应商的一切损失。这些供应商与谈家是多年合作的关系,他们也不想违背合同,但沈家的人情网遍布G市各行各业,许多工厂靠沈家吃饭,他们不敢得罪沈老爷。
这一切都是高信达乐见的,一旦谈宗熠没法完成这个项目,便是对上没法和董事会交代,对下没法和熠升的员工交代。
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他还怎么做得下去?
纪念看着谈宗熠每天早出晚归,深夜还在书房处理工作,觉得十分心疼,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读商科,两个人在一起,除了生活上的互相照顾,她发现,自己能做的真的太少了。
每当她这样说时,谈宗熠就会拍拍她的脑袋让她不要乱想,他说:“念念,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完全不懂的领域,我们是伴侣,不是生意伙伴,能在工作上帮我的人很多,但让我感到慰藉和满足的,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