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眼下浑身无力,手指都抬不起来,意识却是清醒的。这些人把她手上脚上的束缚解开,嘴上的胶带也撕下,眼罩亦丢在一边,试图拍清她受到侮辱时每一个难堪的表情。
房里好几个男人,都贼眉鼠眼的,带着一股油滑气息,估计是几进宫,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才敢被收买肆无忌惮地做出这种事情。
她很明白,沈老爷子想拿今天拍下来的视频当威胁,逼迫她松口。
丁诺经过重大的波折,早就不把“贞洁”这种带着腐臭气息的陈词滥调放在眼里,不过被人这么乱来,实在是一件痛苦且有失尊严的事。她眼珠滴溜溜转动,试着寻找逃生的突破口。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胖子已经急不可待,要对她下手了,就在此时门被敲响,门边负责摄像的男人不耐道:“谁啊?别他妈打搅老子办事!”
外面静默了一瞬,紧接着门就被踹开了,警员一涌而入,把他们按着上了铐子,曲一鸣跟在最末端,等警员把这些渣滓控制住之后,进来给丁诺披上毯子,将她裹严实了,打横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医院倒是用不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呢。”有肌肉松弛剂的影响,丁诺舌头颇不听使唤,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你胳膊上有一道伤口。”曲一鸣说。
丁诺眼神瞟过去,才发现是有一处刮伤,应该是搬她上下车的时候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