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阿姨要去医院看阿森。 你有车,也不差这么一小段路,送我过去,好不好?”
反正离得不远,我便没拒绝,开车往人民医院去。
老父亲不说话,洪梅嫌弃车里太闷,自己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有了钱,我下午就让阿森去陈家下聘,明后天就把人领回家。 陈家人说了,只要两千块到,其他怎么着都行! 切! 爱钱简直爱到钱眼里去了!”
我听了一耳朵她嫌弃未来儿媳妇的话,忍不住打断她。
“阿姨,你和黄鑫和黄森他们没其他亲戚了吗? 我是说婆家那边的。”
洪梅微愣,没好气道:“谁知道啊! 当初他就跟我说他是帝都那边的大学生。 后来他跟你妈——反正他们走了以后,啥消息都没有。 我找其他知青问,可他们却说他不是帝都人,只是在那边读书。 他们连他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再过不久,知青们纷纷都走了。 我一个女人家拉扯两个儿子,大字又不识几个,我还能咋办? 我上哪儿找他去?”
我眼神微转,问:“后来呢? 一点消息都没有? 最近有没有人找你问消息?”
“啥消息?“洪梅一脸茫然问:“谁找我? 问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