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着意追求辞句的整对。如《猛虎行》“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悲哉行》“和风飞清响,鲜云垂薄阴”等,都说明了这一点,至于《苦寒行》和《招隐诗》,则已接近通篇对仗。嗣后文章骈俪风气的盛行,同陆机在诗文上的这种倾向有着直接的联系,也就是说,它对南朝文学具有很大影响。
第三,由于陆机的创作含有标榜学问、夸耀文学才能的意思,因而他的作品不避辞赘,显得繁冗乏力。如《猛虎行》“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赴洛道中作》第一首“永叹遵北渚,遗思结南津”,为了求得辞句整对,人为地把一个意思展为两句,因而文辞繁缛。《世说新语·文学》谓“陆文深而芜”,是比较中肯的。在这种创作倾向下,文学风气很容易走向形式主义的道路。南北朝时期,一般文学创作专重形式,主要原因固然在于文人生活腐化空虚,以及当时整个文学发展的大势所致,但陆机所产生的影响却也是不可否认的。
除诗歌外,陆机的文章也取得了较高的成就,著名的有《吊魏武帝文》《辩亡论》《豪士赋序》等;《文赋》则是他用赋体形式写的一篇文学理论文章,不仅很有文采,而且有不少精辟见解,是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