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自问非狂傲之徒,但陈某自信这七次名落孙山皆非因陈某的文章不好,而是因为陈某不肯跟其他的考生那样去给主考官送银子。
陈某也想卖与帝王家,但做人须得有风骨,这是陈某做人的底线,陈某宁肯死也不会去行贿的。”
文震孟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笑毕,一本正经地道:“陈兄之高风亮节,文某佩服,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也。”
陈仁钖一愣,两眼紧盯着他问道:“这话怎么个意思?”
文震孟稍顿了顿,正色地道:“陈兄有所不知哪,天启爷登基后,重用东林党人,令其主掌内阁、都察院、六部,杨涟、左光斗、赵nan星、高攀龙等一干忠直之士在朝中担任了重要职务,方从哲等奸贼已逐渐被排挤了出去,公正盈朝,吏治清明,哪里还需要再去行贿?
就在前不久,咱们的这位天启爷,还为张居正平反了,录用方孝孺遗嗣,优恤元勋,给予祭葬及谥号,当真是明君哪。
在澳门问题上,天启爷更是态度强硬,跟荷兰人两次在澎湖交战,全获大胜。另外,还有罢矿监、安抚辽东之举。”
陈仁钖道:“果如文兄所言,咱们的这位天启爷倒真是一位明君,只是积重难返哪,陈某听说,阉党魏忠贤日渐得势。魏忠贤不过一小混混出身,谅也不会有啥大作为,但终究是毒瘤哪。”
文震孟道:“正因此,陈兄更应挺身而出,辅佐明君,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