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意离开以后,沈言肆的目光在姜稚鱼身上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她脖颈上的丝巾,眼底闪过不悦,抿了抿唇,不语。
尽管沈言肆一句话都不说,她还是感到周身的压抑,她抗拒沈言肆,甚至抗拒跟沈言肆同处一个屋檐下,哪怕只是看着他这张脸,内心那股爱恨交织的感觉都让她煎熬万分。
“扶我坐起来。”
沈言肆见她那张紧绷着的脸,胸口一阵烦躁,吩咐道。
姜稚鱼盯着他,半晌,才缓缓走过去,指尖悬在他的肩头好一阵子,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反正就是无从下手。
沈言肆侧眸瞥了她一眼,“嗯?我身上有毒?”
“没有。”姜稚鱼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然后从旁边的空病床上拿出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扶着坐起来。
沈言肆的脸色白了一下,姜稚鱼这才知道他的伤在肩头,赶紧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言肆的唇边都泛着白,唇角勾着淡淡的讽意,“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替流艳送东西是其次,实则想过来看看我是不是死了吧?”
姜稚鱼死死地咬着牙,真不知道早上关心他什么,这性子也真是够犯贱的,被逼着在那么多人面前穿着内衣弹钢琴的事情才过去多久,现在又只是因为他手上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