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同以前那般,那堂堂镇国公冯威霆都和他公公平起平坐了,凭什么现在他男人领了族长的位置和他不能大都冯家平起平坐,那冯亦程算起来还是他的晚辈。
“说句不中听的,大都冯家给面子……族长的确是可以和大都冯家平起平坐,大都冯家不认你你就什么都不是!您看这一次……镇国王的孙儿镇国世子,一回来就换了族长!”蒲柳走至方氏面前压低了声音道,“还有那太守和周县令,完全是看着镇国世子的眼色行事!权势面前……冯氏一族的族长真的不算什么。”
方氏虽然被蒲柳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蒲柳是他身边最贴心的婢女,是从娘家跟着他嫁入冯家的,他知道蒲柳这番话全都是为了他好。
方氏心头一委屈,眼眶子就红了起来:“别人当族长的时候都是风风光光,偏偏到了我们这儿还得伏低做小吗?”
蒲柳在心中叹着方氏拎不清,可这是对自己恩深情重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只能弯腰再劝:“倒不必伏低做小,只要夫人一心交好董氏,听从董氏吩咐就是了,做事不要越过董氏去,卖个好就是了,用不着非要强出头做到最好最出挑最引人注目,风头咱们让给董氏就是了。这不算委屈也不是伏底,而是为长远图谋忍辱负重。”
方氏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忙用帕子沾了沾泪水道:“蒲柳,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就是不服气觉得委屈,尤其是我那嫂子……都已经被除族了,还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笑话岐禾只是个暂代的族长,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