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嫉妒与不甘心,从江楠荞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就根深蒂固,生长发芽,从来也不曾消失过。
“小暖,你究竟想怎样!六年前是特殊时期,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大家说的也都是气话,你妹妹那时候还小,今天她也跟着我们过来了,我们一起请你回家,难道还不够吗?”
一向好脾气的江石怀发火了,江妤的冷淡疏离令他感到了一丝绝望,这种绝望在体力发酵膨胀后,人们往往愿意用怒气将它发泄出来。
事实上江石怀虽然不像唐曲茵那么计较而自私,大多数时,他是温和很明事理的,可是当陆青城全城发令,高调要吞并江石怀的“石怀投资公司”的时候,江石怀还是隐隐有怒气的。
在他眼里,尽管这件事的起因与江妤无关,是由唐曲茵而起,但陆青城这么得理不饶人,江妤又毫不犹豫地跟陆青城站在一起,公开做江家的敌人,江石怀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江妤轻轻地笑了,像一朵水上的浮萍花,笑得清雅甜美,但是稍纵即逝。
他们问她想怎样,她又能怎样呢?!
他们叫她走,她走了,他们叫她回,她就得配合着他们,回家上演温馨可美的天伦之乐吗?!
就算她是他们的道具,六年了,也足够放她自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