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坎木听了只不言语,口内言道:“我与可汗昔日的恩情,你们如何得知!”一婢听了便道:“可敦好心,只怕他人不相容。待到他日可汗没了,让野乜氏做了太后,如何容下可敦母子?到那时后悔晚矣!不如先下手为强。
如今她兄长野乜浪罗正在删丹,若是他兵败死了,那贱人还有甚靠山?到那时再发兵不迟。这信缓一缓写,一则叫可汗莫小看了我们,二则坏了那贱人,却不是一举两得?”听闻这话,曼丽坎木遂将信搁置,暂不去写。
似此过了有数日,夜落隔并不去可敦宫中,仍旧去野乜宫里宿歇。只闪的可敦欢欢喜喜凭窗盼月,惆惆怅怅等人不到,独一个斜倚薰笼坐到明。可叹千金纵买长门赋,如何唤回薄情心。到如今曼丽坎木果真悟了,自心内道:“还是众人说对了,可汗念甚么旧恩,只是要寻我做事!”索性将那信弃了,并不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