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石岭工程处”窑洞里。
魏新正收拾行装。他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女人照片来，对着照片发牢骚。
魏新：“苏婉呀，苏婉！你看看，这些年搞的尽是无效劳动！花上许多心血，搞起一个工程，半途而废。又花上许多心血，又搞起一个工程，又半途而废！”他把相片夹回到笔记本里，随手把钉在墙上的图纸扯下来，扔在地上，“无效劳动，都是无效劳动，不如趁早一把火烧了！”朱克实悄悄走了进来：“为什么要烧了呢？”他边把扔在地上的图纸捡起来。
魏新：“啊！朱书记！”朱克实：“当资料保存起来也好嘛！”魏新：“自从水泉水库半路上下了马，我已经闲了五年啦！”朱克实：“我今天专门来找你，就是要和你谈谈水泉水库的配套问题……”魏新：“配套？！你知道这水库是谁领导修的？”朱克实：“不是曹毅吗？”魏新：“他是反革命啊！”朱克实：“那又怎么样？”魏新：“那工程半路下马，理由是：不准扩散反革命的流毒！”朱克实：“扯淡！难道水也有罪了？完全是形而上学！”他点起一支烟，猛抽了几口，压了压火气，“不管这些了。小魏，从今天起你要把全部精力用到这些半截子工程上，首先是水泉水库。一定要使它在明年春耕241时发挥作用！”魏新激动地抓住了朱克实的手：“朱书记，我一定全力以赴，全力以赴！”他随即又拿起桌上的“胃蛋白酶”喝了一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克实微微笑了笑：“胃病又犯了？”魏新：“是啊，一兴奋就犯，一苦恼也犯。”朱克实：“喝上两口，咱们一块儿到水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