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疑惑地把信展开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
“……”他靠在锦榻上,眼中暗流涌动,久久没有言语,只把纸交给了南枝。
南枝读完也是错愕:“孟侧妃她?”
谢家出事,里面原来还有孟侧妃的手笔?他们一直以为病逝的二哥温韶,其实是死于谢时的谋害?
……她刚刚还想着自家王府和睦,不像孟府呢,这脸打得可真快。
温越捏紧了信笺。
二哥只比他大几个月,走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开蒙,只在他最初的混沌记忆里,留下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抓着个雪白的荸荠,又是玩又是啃,然后傻笑着往他脸上呼,以示亲近。
他年少的时候,看着端坐自己书桌旁,摇头晃脑读书的廷弟时,偶尔也会想,如果二哥还在的话,自己和他相处会是什么样的情境。
只是没有如果。
那个孩子死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孟侧妃抱着他的尸体不让任何人靠近。
年幼的他站在母妃的身后,害怕地拉了拉她的手。
好凉。
那时候的温越不懂母妃目光里的千言万语,直至此时才恍然大悟。以谢伯潜和祖母的性格,怎么能容忍一个比他年长的庶子长大成人?何况这个哥哥还有个深受父王偏爱的生母,简直是他天生的劲敌。
可是温韶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