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的信已经交给了沈明婉,许栀是不清楚信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沈明婉的样子,听了自己说的那些话之后,也没有什么表示,许栀觉得很是i奇怪。
半晌,沈明婉红着眼圈说:“阿九,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听了你这些话之后,既不是很奇怪我母亲的选择,也不闹着去找他们?”
许栀点了点头,沈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跟我的弟弟,打小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忠直之人,而我的母亲呢,不仅仅是支持我父亲的忠直,她一向的打算就是,我父亲生,她陪着,我父亲因为自己的忠直而要奉献自己的生命,她也要陪着。”
听到这里,许栀惊讶的看着沈明婉,沈明婉脸上的表情挺奇怪的,既有不舍,难过,更有一种释然,看起来像是把很多事情给想开了一般。
沈明婉拿帕子礸了擦眼角的泪,说:“阿九,当初我母亲逼着我嫁人,应该就是已经心存死志,梧州不好守,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而且你看梧州就那么些人,既没有精兵,更没有强将,就用一条不是多么凶险的河跟大燕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阿九,大燕如果渡河而来,梧州其实应该是要被放弃的地方。”
说到这里,沈明婉一脸的平静,眼中的泪却是滚滚而下,而许栀,听到这些目瞪口呆,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躲躲闪闪的跟自己说的那个格局大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