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佣人纷纷低下头去。
松似月面颊绯红,在暖黄的灯光下,越发的娇媚动人。
顾之舟忍不住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顾长海的话,在他耳边一直久久回荡。
松似月原本就是他的!
他只要认真上门去求娶,松家一定会答应。
这个认知让他痛不欲生,整个胸腔像是要炸裂一样。
当年他不是没动过好好求娶的心思,但顾长海信誓旦旦,说松家态度强硬地拒绝跟顾家联姻。
顾之舟当时就想,顾之威以顾家嫡长子的身份都娶不到松似月,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没娘的孩子,松家怎么会答应?
所有,他只能铤而走险,用别的法子。
没想到却间接害得松家家破人亡。
从老宅出来,顾之舟就独自去了苍穹之眼,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却越喝越精神。
晨叔拦不住他,最后都不给他拿酒了。
顾之舟才摇摇晃晃被左不言搀扶着回来。
松似月虽然羞恼,但更担心顾之舟就这么摔下去,于是用力直起身体,扶稳了他:“别闹,先回去休息。”
顾之舟没说话,也没动,只居高临下愣愣地瞧着她。
那目光又深又浓,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带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绝然,松似月突然没来由一阵心悸,不由自主搂紧了他的胳膊:“先进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