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说马上就来,”她说,“只要付一个沙弗林——或者随便什么钱——他就愿意送我们去罗切斯特然后再送我们回来,还愿意在那里等着直到我们买完东西。我想我处理得很好。”
“我敢说,你肯定认为自己聪明绝顶,”西里尔不快地说。“你是怎么做的?”
“我还没聪明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金币,好像它们根本不值钱似的,”她反驳道。“我只是找了一个小伙子,他正拿着海绵蹲在水桶边往马腿上抹什么东西。我拿了一个沙弗林给他看,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说,‘不知道,’然后就喊他的爸爸过来。他的爸爸就过来了,他说这是黑桃几尼;还问是不是我自己的钱可以随便花,我就说‘是’;然后我就问了小马车的事,我说如果他愿意驾车送我们去罗切斯特,他就可以留着这枚几尼。他的名字叫斯·克里斯平。他说‘马上就好’。”
让一辆漂亮的小马车拉着自己走在美丽的乡间小路上是一个从没有过的经历,而且非常美好(从没有过的经历并非总是如此),与此同时,每个孩子还在高兴地计划怎样花掉自己的钱,当然,是静悄悄地在心里盘算,因为他们觉得让上了年纪的客栈老板听到自己如何计划挥霍这笔钱不太合适。应他们的要求,老人在桥边让他们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