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然拿起笔，笑了笑：“就一个条件，以悦岩名义投标的项目，不许斯明光负责，否则悦岩的章我不盖。我还会交待王姐，不许从悦岩走帐。”
罗亦辰有些无奈地：“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啊？”
凌悦然看着罗亦辰，语气中带着一丝感伤：“在师傅面前，我就不想成熟。”说罢坐直身体，打开协议。
“签！我签！不就是卖身契嘛。反正我现在也不值钱。”凌悦然落笔前，抬眼看了看罗亦辰，认真又低声地说了句：“师傅，谢谢你。”
罗亦辰不动声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凌悦然走后，罗亦辰陷入深思。其实关于那个流言，他听说得比凌悦然早。以前林琳没少为凌悦然跟自己吵架。但自己对凌悦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罗亦辰也说不清。
第一眼见到凌悦然时，是她来心品面试。她对设计的热情，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还有那四溢的青春活力，让近些年，全身心投入创业、发展公司的罗亦辰产生了一种重回年少轻狂时的错觉。从凌悦然的身上，他看到曾经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早已向生活低头。
凌悦然离开公司，他还是不自觉地关注着她，希望看到她好，又希望看到她失败，他总有种想把凌悦然保护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冲动。他希望凌悦然能够越来越强大，不再受到外面风雨的伤害，但如果可能，他只想她拥有这种自我保护的能力，却永远没有机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