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教你的?”夏菡若有所思地看向萧风,小小年纪,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从书里看到的。”萧风脆生生地回答。
赵大壮显然也是这样的态度,但他看到夏菡貌似不赞同的表情,还是问了一句:“义母觉得,这话不对吗?”
“自然是不对的!”夏菡斩钉截铁地说,“韩信受胯下之辱,张良有纳履之羞,若没有这个忍字,他们岂能有日后的成就?”
“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可能,若是人都死了,你再不肯受辱,又能得到什么呢?”
“可,一定要得到些什么吗?”萧风不解,“就为了文人风骨不行吗?”
“行!”夏菡气得在萧风的脑门上点了一下,“那你说说,你若是出了事,谁最难过。”
“爹爹,娘亲,还有……”萧风迟疑了一瞬,好像明白了夏菡的意思。
一边的赵大强也若有所思。
夏菡揉了揉两人的发顶,“若真到了那个关头,我并不反对你们舍生取义,但在冒死之前,我也希望你们想想,为了这一时之辱,就放弃生命,放弃爱你们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再想想,眼前这关,是否真的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