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好,先生。”福格先生回答。说完,他就冷静地走进了车厢,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的。
福格先生回到车厢之后,先说了几句安慰艾娥达夫人的话,说不用怕这种纸老虎;然后就请菲克斯做他的决斗公证人;等听到菲克斯同意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又拿起了刚才的牌,重新安安静静地打起他的黑桃来。
十一点钟,汽笛响了,宣布着机车到达了普鲁木河车站。福格先生站起身来,向车桥走去。菲克斯跟在后面。路路通背着两支手枪,陪着福格先生往外走。艾娥达夫人面无人色地留在车厢里。
同时,另一节车厢的门也开了,车桥上站着普洛克特上校,后面跟着他的公证人——一个跟他神气相仿的“美国佬”。
两个对手刚下火车,列车员就跑了过来,喊着说:“快上车,先生们。”
“为什么?”上校问。
“我们的车在这儿不停了,因为我们晚了二十分钟。”
“可是,我要在这儿跟这位先生决斗。我们说定了的。”
“非常抱歉,但是,火车马上就开了。喏,都打点了。”列车员说。
钟的确响过了,火车马上就开了。
“先生们,实在对不起。如果换个时间,肯定没问题。不过,”列车员说,“就算你们来不及在站上决斗,也可以在车上干哪。这个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