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盯上我了?”
诡羊有些哑然,难不成就因为他先前偷袭过艾辰,因而就被这小子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么久?甚至追杀到散人联盟来?
不过,艾辰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四色花,我想知道你找来干嘛,又进展如何。”
艾辰如此说道。
诡羊皱着眉头,就在刚才的一个上午,艾辰不止一次提到了那朵四色花,究竟他为何如此上心?
摇了摇头,诡羊说道:
“我没骗你,我真不知道黄栾要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辉扬的上层一向神秘莫测,压根不是我这种打手或者说棋子能窥探的。”
“棋子?”
艾辰笑了笑:“你让段天做棋子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也是别人可有可无的棋子吗?”
诡羊陷入沉思,囫囵吞枣似的塞进嘴里一团青草,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咽下喉咙:
“老实说,我既不在意,也不觉得惭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要么是棋子,要么是棋手,不是吗?只是因实力的强弱身份有所转换罢了。”
艾辰叹了口气,也不与诡羊争辩,他知道,这是眼前这头境遇悲惨的魔兽用切身体会得到的人生哲理。
无论对错,都是他用岁月的小刀刻入骨髓的印记。
他用这印记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这片并不幸福的世界,也向旁观者默默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