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裕隆为自己这场病辩解,声如洪钟,一丝半点也听不出是个刚刚病愈的人。
他骄傲地扬了扬脖子,得意又轻蔑地看了一下朝堂里站着的大臣。
这些人,天天都到他舒家大门口候着。
他虽叫了自己三个儿子在门口放置了桌椅,准备了茶水糕点。
可毕竟朝廷大员这样当街而坐,想想也觉得丢面子。
不过,舒裕隆心里愈发得意,他们没了面子,才是他有面子!
随意地拱了拱手:“这段时间承蒙各位同僚有心特地前来探望,舒某感激于心,多谢多谢啊!”
舒裕隆打着官腔,说着客套话,只当这些人还和过去一般,都是些敢怒不敢言的孬种。
可是,他却不知道,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舒裕隆早不是他们心中又敬又怕的辅政大臣舒裕隆了。
现在朝廷里近百位官员,大多都觉得他不过是个携权谋私的大奸臣!
人人得而诛之!
一位站在末尾的低级官员,便忍不住讥讽一句:“舒大人到底是舒大人,这病来得是时候,去得也是时候。”
这人虽然站在门边,可他的声音不算低也不算高。
舒裕隆会些武功,耳力比起寻常人要好上不少,倒是一字不差地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