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菲尔德懊丧地说:
“我得出一条教训:不该饶舌。我本不该说这件事的。我可以告诉你,这家伙是用钥匙开的门,一星期前我又亲眼见他开门进去了。不过,我们就此打住吧,从此再不提这件事好不好?”
“我衷心赞成,”律师说,“我要为此同你握握手。”
B
当晚,厄特森律师回到家中(他没有妻儿老小),心事重重地吃罢晚饭,就到书房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文件,焦灼不安地研究起来。
文件是吉基尔医生的亲笔遗嘱。其中写道:
“如享利·吉基尔医学博士、民法博士、皇家学会会员不幸身亡,其全部财产归其友人爱德华·海德所有。此外,若吉基尔医生失踪或外出达3个月后,海德先生即可继承财产,除给医生家属一定钱财外,不负有其他责任……”
这个遗嘱一直使律师不安,因为他与吉基尔是朋友,但对这个海德竟一无所知。长久以来,这个神秘的名字象罩着一层迷雾,如今从迷雾中竟蹦出一个魔鬼。
他把遗嘱放回保险柜,一边自言自语:
“我本以为这是发疯,可现在担心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他满腹心事地吹熄蜡烛,穿上外衣,去找兰扬医生。
兰扬的管家将他直接领到医生的饭厅,医生独自一人正在喝酒。兰扬见到厄特森,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伸出双手表示欢迎。他俩是老朋友,从小学到中学、大学,一直在一起,不仅互相敬重,而且愿意在一起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