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这个关头,居然还能跑偏了去!
她抬起手,暗自捶了下自己的脑门,这一敲,让她立即想起了件事。
当日她曾撕开了卫槐君的裤腿,并且在他的毛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时,她是下了死口的,记得还尝到了血腥气味,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应该还留着疤……
这么想着,秦深便把目光,牢牢锁在了文琅的裤腿上。
017验明正身
挠了挠头,秦深搬走炕桌,归拢了针线笸箩,然后拉着文琅坐下。
“我看你的鞋都湿透了,踩了一路水汪子,脚底渗寒,容易得病,我给你泡个脚吧?”
文琅有些受宠若惊,忙摆了摆手,温笑依旧:
“不用了,都是粗贱被使唤的奴才,哪有那么娇贵。”
太监是奴才,别说在水汪子里淌着走,就是刀子尖,炭火堆,主子一声令下,该跪该磕头的,一应少不了。
所以很多老太监身子都寒,特别是腿脚、膝盖,一到朔冬雨天就红肿的没法看,吃尽了苦头。
“什么奴才不奴才的,那是在宫里头,现在是在家里。”
说完秦深便蹲了下,态度坚决的脱下了他湿漉漉的鞋子,然后回身去打热水。
文琅略有些局促的缩了缩脚,他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布袜,心里还品着她方才的话儿。
家……
这一个字,猝不及防的扎在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