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检口依然是那么拥挤,依然是许多人放下行李就慌慌张张往另一边跑。我曾嘲笑过这种慌张,可现在看来它很必要。我抬腕看了看手表,离我上车的时间只剩下15分钟了。我没有时间在包里继续找国际友人的具体联系方式了,我必须做出抉择:要么退票继续等下去,要么拎包走人再说。我觉得拎包走人比较好,既然是国际友人,我想只要今后联系得上,总会解决。
大厅里又有些喧嚣起来,几个旅行团在同时进站,安检人员包括那个拿对讲机的女人又在那里吆喝着手忙脚乱。凭江湖经验,我不能再和她打招呼,我悄悄离开了安检处,直奔进站口。
许多慌乱的人影从我身边晃过,我也慌乱地穿过了许多人影。我放弃了那银行专属的通道,我终于到了站台,找到我的车厢。我小心翼翼地把票递给了列车员。那是一个嫩嫩的小伙子,他正和旁边一个姑娘愉快地聊着天。他没看我,也没看票。那只手机械伸在那,捏了一下票,又松开了。票滑落在地上。我没和他置气,要是往日,我非凶他几句不可。我弯腰捡起车票,舒缓了口气,便上了车。那小伙子拥抱了下那姑娘也随我上了车,然后他把门轻轻地关上,身体笔直,神气十足地向那姑娘敬了一个礼。再看那姑娘,竟然好像激动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