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回过神来,走过去帮老婆子递水递抹布,“没想什么。奶奶,要是伤害了酒坊利益的人,家里有些困难,你们还会惩罚他吗?”
“不管家境如何,都不是他犯错的理由,惩罚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不罚,怎么服众?在酒坊里做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无数工人。这次要是不罚,以后工人们个个有样学样的,那酒坊还能有规矩?”
“奶奶说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好了,能为以后免掉很多麻烦。所以,绝对不能心软的。倘若这次轻拿轻放,以后囡囡跟少东家将要面对的麻烦会更多,不如一次下狠心,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你这丫头,年纪小小,怎么那么爱操心。放心,爷奶虽然心软,却也不是拎不清的人,该怎样就怎样,咱肯定不能拖囡囡跟小金子的后腿。”
“嗯。”柳慕秋笑笑,将老婆子洗干净的碗接过来,一个一个叠在干净的菜篮子里,然后把篮子提进灶房。
堂屋里,几个柳家长辈能隐约听到老婆子跟柳慕秋的对话,皆失笑不已,但笑容有点沉重。
其实他们知道柳慕秋说那番话的用意,他们也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
太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