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才一挽袖子的时候,周森有一丝丝于心不忍,他说毕心沁,算了,我们还是请保洁好了。我捧腹:“哈,住在地下室里请保洁?这就好比……好比穿着阿玛尼乞讨吧?”
言多必失,我那形象的,尖锐的“乞讨”的比方,刺着了周森。他没什么表露,但瞒不过我。
“许诺怎么会同意你搬出来?”我明明都拖到墙根儿底下了,可为了若无其事,便在那儿来回磨蹭着。
房间虽狭小,但周森还是购置了一张气派的办公桌,甚至比他的床还辽阔了。他这会儿对着笔记本电脑,头都没抬:“我自然是得答应她些什么。”
“在卖关子吗你?”
“你放过那块地板吧,再擦要被你擦漏了。”周森抬了头,“我答应给她个机会,不再排斥她,我说也许我们有了空间,才有新的发展。她并不是我一提出来,就痛快地同意的,她认为这风险太大。恰巧,小执和同学打架……这又让她有了信心,至少我在意小执,她就还有筹码,所以她同意了,给我空间,搏上一搏。”
我一个手松,拖把应声倒地:“你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些。”
“你是指我说给她个机会?”周森走到我面前,“毕心沁,我不用对每个人都说话算话吧?对你一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