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讲理,也没打算和她讲理,可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不讲理,不禁有些心寒了,觉得自己确实错看了她。
“你咋呼什么呀!”她也来劲了,于是对着他吼道。
“谁咋呼了?”他更加着急了,也更气愤了。
“哎呦,屋顶都快叫你给掀翻了,还说你没咋呼!”她怒火中烧地指责道,“你说说,你咋呼给谁听的?你弄样给谁看的?”
她明知道他已经真生气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进一步挑衅和刺激他的那种特别奇怪的欲望。她错误地以为那是她爱他的一种非常本能的表现,所以在和他针锋相对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愧疚的感觉。想想也是,老婆大人的话,老公怎么能不听呢?除非这个老公不爱这个老婆。她老公当然是爱她的,不然就不是她的老公了,她以为。
“好吧,我小声,我小声,”他不想和她继续争执下去了,那样实在是无趣,于是便识趣地摆手告饶道,“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赔礼,是我刚才说话的态度不好,我改了,行了吧?”
“你别口服心不服的。”她照例对着他的胸口又补了一枪,一定要让他心服口服,不服也得服。
有那么一瞬间,桂卿觉得寻柳比查他们摩托车的那个马路棋子似乎也好不了多少,都是硬皮得要命,而且有些做法简直不可理喻。